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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梅龄老师在讲述“脉诊的价值”时,通过结合临床实际病例,说明了脉诊在诊治过程中重要的把关作用,有决生死之功。
举一位田姓患者的例子,他是一个教历史的中学老师,性格非常好,温良恭俭,生活很简单,所以身体总的说来还算好,为什么来找我呢,因为他爱人糖尿病,他顺带看一看,他的平时的体质就是什么呢,脾胃有点气虚,有点痰湿上犯,偶尔咳个一两次,有时候脾气虚明显,就觉得人有点疲倦,食欲差一点,他的脉软而虚滑,有时候舌中心有一团白苔。因为给他的爱人的糖尿病治的很好,一来二往就熟悉了。正因为熟悉了,有一天他打电话给我:“老朋友呀我有点不舒服呀,你有空吗?”什么不舒服呢我讲,他头昏呀头有点旋转,胸稍微有点闷,不想吃饭,因为还是三个症状,最多加一个食欲不振,我脑袋已经打好了腹稿,半夏白术天麻汤,眩晕想呕,胸有点闷,有点痰湿,郁闭上中焦,清阳不升头眩晕,因为他软,加样生黄芪就够了。
拿脉一摸吓我一跳,什么呢?脉弦大,略弹指,注意细致观察,脉也是一种观察疾病的方式。因为是老朋友呀,这两三年的脉我清楚呀,脉稍微位置还偏沉一点,偏弱一点,偏软这是毫无疑问的,软滑他不太受按,怎么突然老朋友一下就这么好的身体啦?又大又有力又紧张,我在临床上观察了多例知道,我父亲给我再三警告,脉大为劳呀,虚大而空呀,大呀,张仲景讲“男子平常人脉大者为劳”。
脉大,所以我们讲中医的脉诊很朴实,所以脉一弦大,而且弹指,素来虚怎么弹指?素来平和软脉怎么突然紧张?素来沉怎么浮弦得这么大?我知道是“反强象”,所以我讲赶快到联合医院住院,那是在深圳的蛇口,那个联合医院附近,我那个老朋友讲:“哎我喝一点药就行啦,你随意画个方我就会好。”然后我就把他老婆叫来,请你们听清楚,我不是讲住院,而是讲赶快住院,这个时候田先生就认真了,也就眼睛瞪这么大,至于吗?马上我跟他女婿讲打电话叫救护车,带担架上来抬人,赶快两个手一摸,跟他讲你坐在这里你不要急,两只手一摸一样的,什么方?三样药:附子、炙甘草、红参,心气大虚,天字号的高丽红参,我记得我开了三钱10克,炮附子开了20克,炙甘草开了20克,讲你现在煎一个小时,否则来不赢,那就分了个头,儿子跑一条线买药,女婿联系救护车来把他送到医院。
刚好救护车到了那里碰到个从广东省医院来支援的,他的心血管的内科主任姓孟,一看,沉着的很,那就做心电图咯。做心电图一经做出来心肌后面,心后壁心肌广泛梗死,ST段压得很低,T波倒置心电图。那孟主任听了心脏,我也听了心脏呀,心跳很正常呀心音,孟主任并没把他当回事,做完心电图太典型了,进来带跑进来,讲“躺下躺下,别动别动”躺下,就吓得那个田先生的汗都流出来了,我还没有吓出他的汗,西医威信高,西医话一言九鼎,马上回去就开医瞩,我晓得他来不赢,我就一个电话打到他家里,他儿子已经熬好了那个药,送到医院去,在他打针还远没有配齐药之前,我们灌下参附汤,那办下来入院证都还没办,正好一个多钟头,我劝孟主任,因为我会诊过很多次,有必要入院吗?我说有脉象好一些,他不以为然,我说做个常规心电图,孟主任就做个常规心电图,结果好了四分之三,压低的ST段拾高了,中药快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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