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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锡纯应用石膏经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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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4-1-31 16:31:15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(按:矿物药,是“本草”药物中的组成部分,《神农本草经》365个药,有矿物药46种,占有12%。药不在多,关键在用得好,即所谓“大道至简”,张锡纯用石膏达到了炉火纯青之地步,故有了“张石膏”“石膏先生”的美名,除了石膏以外,张锡纯用代赭石、芒硝、硫黄也可以说有其绝招,从张氏的论述中,我们会得到不少启示。因为学药、认药,最后还是为了用药。)

石膏解

      石膏之质,中含硫氧(含水硫酸钙),是以凉而能散,有透表解肌之力,外感有实热者,放胆用之直胜金丹。《神农本草》谓其微寒,则性非大寒可知。且谓其宜于产乳,其性尤纯良可知。医者多误认为大寒而煅用之,则宣散之性变为收敛(点豆腐者必煅用,取其能收敛也),以治外感有实热者,竟将其痰火敛住,凝结不散,用至一两即足伤人,是变金丹为鸩毒也。迨至误用煅石膏(无水硫酸钙)偾事,流俗之见,不知其咎在煅不在石膏,专谓石膏煅用之其猛烈犹足伤人,而不煅者更不知矣。于是一倡百和,遂视用石膏为畏途,即有放胆用者,亦不过七八钱而止。

      夫石膏之质甚重,七八钱不过一大撮耳。以微寒之药,欲用一大撮扑灭寒温燎原之热,又何能有大效?是以愚用生石膏以治外感实热,轻证亦必至两许;若实热炽盛,又恒重用至四五两,或七八两,或单用,或与他药同用,必煎汤三四茶杯,分四五次徐徐温饮下,热退不必尽剂。如此多煎徐服者,欲以免病家之疑惧,且欲其药力常在上焦、中焦,而寒凉不至下侵致滑泻也。

      盖石膏生用以治外感实热,断无伤人之理,且放胆用之,亦断无不退热之理。惟热实脉虚者,其人必实热兼有虚热,仿白虎加人参汤之义,以人参佐石膏亦必能退热。

       石膏之性,又善清瘟疹之热。……石膏之性,又善清咽喉之热。……石膏之性,又善清头面之热。

      用生石膏以退外感之实热,诚为有一无二之良药。乃有时但重用石膏不效,必仿白虎加人参汤之义,用人参以辅之,而其退热之力始大显者。……伤寒定例,汗、吐、下后,用白虎汤者加人参,渴者用白虎汤亦加人参。而愚临证品验以来,知其人或年过五旬,或壮年在劳心劳力之余,或其人素有内伤,或禀赋羸弱,即不在汗、吐、下后与渴者,用白虎汤时,亦皆宜加人参。

      寒温之证,最忌舌干,至舌苔薄而干,或干而且缩者,尤为险证。而究其原因,却非一致,有因真阴亏损者,有因气虚不上潮者,有因气虚更下陷者,皆可治以白虎加人参汤,更以生山药代方中粳米,无不效者。盖人参之性,大能补气,元气旺而上升,自无下陷之虞。而与石膏同用,又大能治外感中之真阴亏损。况又有山药、知母以濡润之乎?若脉象虚数者,又宜多用人参,再加玄参、生地滋阴之品,煎汤四五茶盅,徐徐温饮下。一次只饮一大口,防其寒凉下侵致大便滑泻,又欲其药力息息上达,升元气以生津液,饮完一剂,再煎一剂,使药力昼夜相继,数日火退舌润,其病自愈。

      仲景治伤寒脉结代者,用炙甘草汤,诚佳方也。愚治寒温,若其外感之热不盛,遇此等脉,即遵仲景之法。若其脉虽结代,而外感之热甚实者,宜用白虎加人参汤,若以山药代粳米,生地代知母更佳。

       从来产后之证,最忌寒凉。而果系产后温病,心中燥热,舌苔黄厚,脉象洪实,寒凉亦在所不忌。然所用寒凉之药,须审慎斟酌,不可漫然相投也。愚治产后温证之轻者,其热虽入阳明之腑,而脉象不甚洪实,恒重用玄参一两,或至二两,辄能应手奏效。若系剧者,必用白虎加人参汤方能退热。然用时须以生山药代粳米,玄参代知母,方为稳妥……。盖以石膏、玄参,《本经》皆明言其治产乳,至知母条下则未尝言之,不敢师心自用也。

      痢证身热不休,服一切清火之药而热仍不休者,方书多诿为不治。夫治果对证,其热焉有不休之理? 此乃因痢证夹杂外感,其外感之热邪,随痢深陷,弥漫于下焦经络之间,永无出路,以致痢为热邪所助,日甚一日而永无愈期。夫病有兼证,即治之宜有兼方也,斯非重用生石膏更助以人参以清外感之热不可!……因悟得凡无新受之外感,而其脉象确有实热,屡服凉药不效,即稍效而后仍反复者,皆预有外感邪热伏藏其中,均宜重用生石膏清之,或石膏与人参并用以清之也。不然,则外邪留滞,消铄真阴,经年累月而浸成虚劳者多矣。志在活人者,何不防之于预,而有采于刍荛(浅薄)之言也。

      疟疾虽在少阳,而阳明兼有实热者,亦宜重用生石膏。……愚皆于治疟剂中,加生石膏两许以清之,亦莫不随手奏效也。

      石膏之性,又善治脑漏。方书治脑漏之证,恒用辛夷、苍耳。然此证病因,有因脑为风袭者,又因肝移热于脑者。若因脑为风袭而得,其初得之时,或可用此辛温之品散之,若久而化热,此辛温之药即不宜用,至为肝移热于脑,则辛温之药尤所必戒也。

      《本经》谓石膏能治腹痛,诚有效验。

      石膏之性,又最宜与西药阿斯匹林并用。盖石膏清热之力虽大,而发表之力稍轻。阿斯匹林之原质,存于杨柳树皮津液中,味酸性凉,最善达表,使内郁之热由表解散,与石膏相助为理,实有相得益彰之妙也。如外感之热已入阳明胃腑,其人头疼舌苔犹白者,是仍带表证。愚恒用阿斯匹林一瓦(合中量二分六厘四毫),白蔗糖化水送服以汗之。迨其汗出遍体之时,复用生石膏两许,煎汤乘热饮之(宜当汗正出时饮之),在表之热解,在里之热亦随汗而解矣。若其头已不疼,舌苔微黄,似无表证矣,而脉象犹浮,虽洪滑而按之不实者,仍可用阿斯匹林汗之。然宜先用生石膏七八钱,或两许,煮汤服之,俾热势少衰,然后投以阿斯匹林,则汗易出,汗后病亦易解也。若其热未随汗全解,仍可徐饮以生石膏汤,清其余热。不但此也,若斑疹之毒郁而未发,其人表里俱热,大便不滑泻者,可用生石膏五六钱,煎汤冲服阿斯匹林半瓦许,俾服后,微似有汗,内毒透彻,斑疹可全然托出。若出汗后壮热不退,胃腑燥实,大便燥结者,又可多用生石膏至二三两许,煎汤一大碗,冲阿斯匹林一瓦,或一瓦强,一次温饮数羹匙。初饮略促其期,迨热见退,或大便通下,尤宜徐徐少饮,以壮热全消,仍不至滑泻为度。如此斟酌适宜,斑疹无难愈之证矣。石膏与阿斯匹林,或前后互用,或一时并用,通变化裁,存乎其人,果能息息与病机相处,功效岂有穷哉!

       西人、东人治热性关节肿疼,皆习用阿斯匹林。用阿斯匹林治关节肿疼之挟有外感实热者,又必与石膏并用,方能立见奇效。……若遇此证,不能重用生石膏,尚有何药能与阿斯匹林并用,以挽回此极险之证乎?……乃有其人纯系内伤,脏腑失和,而前哲具有特识,亦有重用石膏者。……石膏治外感兼治内伤,功用何其弘哉!

      寒温阳明腑病,原宜治以白虎汤。医者畏不敢用,恒以甘寒之药清之,遇病之轻者,亦可治愈,而恒至稽留余热(甘寒药滞泥,故能闭塞外感热邪),变生他证。迨至病久不愈,其脉之有力者,仍可用白虎汤治之,其脉之有力而不甚实者,可用白虎加人参汤治之。

       《内经》谓:冬伤于寒,春必病温。是言伏气为病也。乃有伏气伏于膈膜之下,逼近胃口,久而化热,不外发为温病,转上透膈膜,熏蒸肺脏,致成肺病者。若其脉有力,亦宜重用生石膏治之。

       愚临证四十余年,重用生石膏治愈之证当以数千计。有治一证用数斤者,有一证而用至十余斤者,其人病愈之后,饮食有加,毫无寒胃之弊。又曾见有用煅石膏数钱,其脉即数动一止,浸至言语迟涩,肢体痿废者;有服煅石膏数钱,其胸胁即觉郁疼,服通气活血之药始愈者。至于伤寒瘟疫,痰火充盛,服煅石膏后而不可救药者尤不胜计。

       《本经》谓石膏治金疮,是外用以止其血也。愚尝用煅石膏细末,敷金疮出血者甚效。盖多年壁止石灰,善止金疮出血,石膏经煅与石灰相近,益见煅石膏之不可内服也。

      (按:张锡纯用石膏,可以说达到了出神入化之地步,这些经验,都是从实践中来,是非常非常宝贵的,但有些理论问题,特别是从现代“科学”来看,还有待进一步解决,如石膏的现代研究,就是含水硫酸钙,微溶于水,先煎不先煎药汤中的成分都一样,那么起治疗作用的到底是什么?煅石膏,实际上就是无水硫酸钙,外用于伤科或疮科止血可以理解,水煎内服为啥就成了毒药,按常理说,最多它不起作用也就罢了。还有,多用久用石膏会否有寒肠胃之弊,否则为啥要少量频服呢?当然,这些都不妨碍放胆用石膏,因为中医不是现代人说的“科学”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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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4-12-20 07:30:03 | 显示全部楼层
中医大家张锡纯:妙用生石膏力挽狂澜!

石膏之质,凉而能散,有透表解肌之力。外感有实热者,放胆用之直胜金丹。

愚用生石膏以治外感实热,轻证亦必至两许;若实热炽盛,又恒重用至四五两,或七八两,或单用,或与他药同用,必煎汤三四茶杯,分四五次徐徐温饮下,热退不必尽剂。盖石膏生用以治外感实热,断无伤人之理,且放胆用之,亦断无不退热之理。惟热实脉虚者,其人必实热兼有虚热,仿白虎加人参汤之义,以人参佐石膏亦必能退热。

一、单用生石膏治外感风寒发热、温病

长子荫潮,七岁时,感冒风寒,四五日间,身大热,舌苔黄而带黑。孺子苦服药,强与之即呕吐不止。遂单用生石膏两许,煎取清汤,分三次温饮下,病稍愈。又煎生石膏二两,亦徐徐温饮下,病又见愈。又煎生石膏三两,徐徐饮下如前,病遂全愈。

同邑友人赵厚庵之夫人,年近六旬得温病,脉数而洪实,舌苔黄而干,闻药气即呕吐。俾单用生石膏细末六两,以做饭小锅(不用药甑,恐有药味复呕吐)煎取清汤一大碗,恐其呕吐,一次只温饮一口,药下咽后,觉烦躁异常,病家疑药不对证。愚曰:“非也,病重药轻故也。”饮至三次,遂不烦躁,阅四点钟尽剂而愈。

二、生石膏合它药治温病、上焦烦热

又沈阳县尹朱霭亭夫人,年过五旬,于戊午季秋得温病甚剧。先延东医治疗,所服不知何药,外用冰囊以解其热。数日热益盛,精神昏昏似睡,大声呼之亦无知觉,其脉洪实搏指。俾将冰囊撤去,用生石膏细末四两,粳米八钱,煎取清汁四茶杯,约历十旬钟,将药服尽,豁然顿醒。

又友人毛仙阁夫人,年近七旬,于正月中旬,伤寒无汗。原是麻黄汤证,因误服桂枝汤,汗未得出,上焦陡觉烦热恶心,闻药气即呕吐,但饮石膏所煮清水及白开水亦呕吐,烦热不减,其脉关前洪滑异常。俾用鲜梨片,蘸生石膏细末嚼咽之,遂受药不吐,服尽二两而病愈。

三、生石膏善清瘟疹、头面咽喉之热

1、石膏之性,又善清瘟疹之热。

奉天友人朱贡九之哲嗣文治,年五岁,于庚申立夏后,周身壮热,出疹甚稠密,脉象洪数,舌苔白厚,知其疹而兼瘟也。重用生石膏三两,玄参、麦冬(带心)各六钱,仍少佐以薄荷、连翘诸药,俾煎汤三茶盅,分三次温饮下。

至翌日视之,则诸证皆轻减矣。然余热犹炽,其大便虽行一次,仍系燥粪,其心中犹发热,脉仍有力。遂于清解药中,仍加生石膏一两,连服二剂,壮热始退,继用凉润清毒之药,调之全愈。

2、石膏之性,又善清咽喉之热。

沧州友人董寿山,年三十余,初次感冒发颐,数日颔下颈项皆肿,延至膺胸,复渐肿而下。其牙关紧闭,惟自齿缝可进稀汤,而咽喉肿疼,又艰于下咽。急取生石膏四两,生赭石三两,又煎汤徐徐温饮下,仍觉停于胸间。又急取生赭石三两,蒌仁二两,芒硝八钱,又煎汤饮下,胸间仍不开通。此时咽喉益肿,再饮水亦不能下,病家惶恐无措。

时当晚十旬钟,至夜半药力下行,黎明下燥粪数枚,上焦肿热觉轻,水浆可进。晨饭时,牙关亦微开,服茶汤一碗。

午后,肿热又渐增,抚其胸热犹烙手,脉仍洪实。意其燥结必未尽下,遂投以大黄六钱,芒硝五钱,又下燥粪兼有溏粪,病遂大愈。而肿处之硬者,仍不甚消,胸间抚之犹热,脉象亦仍有余热。

又用生石膏三两,金银花、连翘各数钱,煎汤一大碗,分数次温饮下,日服一剂,三日全愈(按此证二次即当用芒硝、大黄)。

3、石膏之性,又善清头面之热。

愚在德州时,一军士年二十余,得瘟疫,三四日间,头面悉肿,其肿处皮肤内含黄水,破后且溃烂,身上间有斑点。

遂投以抽拟青盂汤(方载三期七卷,系荷叶一个用周遭边,生石膏一两,羚羊角二钱,知母六钱,蝉退、僵蚕、金线重楼、粉甘草各钱半),方中石膏改用三两,知母改用八钱,煎汁一大碗,分数次温饮下,一剂病愈强半,翌日于方中减去荷叶、蝉退,又服一剂全愈。

四、生石膏治外感实热

用生石膏以退外感之实热,诚为有一无二之良药。乃有时但重用石膏不效,必仿白虎加人参汤之义,用人参以辅之,而其退热之力始大显者。

曾治一邻村刘姓童子,年十三岁,于孟冬得伤寒证,七八日间,喘息鼻煽动,精神昏愤,时作谵语,所言皆劳力之事。其脉微细而数,按之无力。欲视其舌,干缩不能外伸。启齿视舌皮若瘢点作黑色,似苔非苔,频饮凉水毫无濡润之意。

愚曰此病必得之劳力之余,胸中大气下陷,故津液不能上潮,气陷不能托火外出,故脉道淤塞,不然何以脉象若是,恣饮凉水而不滑泻乎。遂用生石膏四两,党参、知母、生山药各一两,甘草二钱,煎汤一大碗,徐徐温饮下,一昼夜间,连进二剂,其病遂愈。

五、生石膏治痢证  

痢证身热不休夹杂外感,其外感之热邪,随痢深陷,弥漫于下焦经络之间,永无出路,以致痢为热邪所助,日甚一日而永无愈期。夫病有兼证,即治之宜有兼方也,斯非重用生石膏更助以人参以清外感之热不可。

曾治邑诸生王荷轩,年六十七,于中秋得痢证,医治二十余日不效。后愚诊视,其痢赤白胶滞下行,时觉肠中热而且干,小便亦觉发热,腹中下坠,并迫其脊骨尽处亦下坠作疼,且眩晕,其脉洪长有力,舌有白苔甚厚。

遂用生石膏二两,生杭芍八钱,生怀山药六钱,野党参五钱,甘草二钱,此即白虎加人参汤以芍药代知母、山药代粳米也。煎汤两茶盅,分二次温饮下,日进一剂,两日全愈。其痢虽愈,屡次反复。仍投以原方,连服三剂病愈,而脉亦安和。

六、生石膏治疟疾

疟疾虽在少阳,而阳明兼有实热者,亦宜重用生石膏。

曾治邻村李酿泉,年四十许,疟疾间日一发,热时若燔,即不发之日亦觉表里俱热。舌燥口干,脉象弦长,重按甚实。此少阳邪盛,阳明热盛,疟而兼温之脉也。投以大剂白虎汤加柴胡三钱,服后顿觉清爽。

翌晨疟即未发,又煎服前剂之半,加生姜三钱,温疟从此皆愈。至脉象虽不至甚实,而按之有力,常觉发热懒食者,愚皆于治疟剂中,加生石膏两许以清之,亦莫不随手奏效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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