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便不通(癃闭)治疗验案集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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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病案]患者李某,女,34岁。1981年7月8日入院。患者曾于两年前患淋症,去 年夏季复发一次,俟后又发作。近五日来复发较历次为重,尿频、尿痛,肉眼血尿,近二日渐至尿液点滴不下,少腹急结,饮食不进，大便四日未通。

检查: 精神不安,呻吟不已,面色晦滞,形体消瘦,小腹胀瞒、拒按,舌质淡红,苔白厚腻湿润,脉沉结。

[治则]行瘀散结,清利水道。

[方药]大黄20克,当归15克,生地25克,穿山甲15克,桃仁15克,桂枝15克,牛膝 15克,芒硝30克(单包分两次冲服)。服1剂两便通利,嘱第2剂减芒硝。服第2剂后,排尿时尿液成线,尿频,尿痛减轻,饮食增加,仍见肉眼血尿。原方再服2剂,排尿通利无阻,尿频、尿痛消失,尿色清白,饮食大增,精神转佳。遂休息调养数日痊愈。(见《黑龙中医药》1982年第1期)

[评析]本案用《证治准绳》代抵当丸,其组成：大黄,当归,生地,山甲片,芒硝, 桃仁,桂枝。医者在原方基础上加牛膝,并改丸方为汤方,桃仁、当归,生地润 以通之,桂枝以辛温动之,大黄、芒硝苦寒,咸寒以推荡陈积之物,加穿山甲引 之,牛膝引药下行,以达祛瘀散结。全方合用,共奏活血通瘀,推陈致新,清利水道之功。(马荫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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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便无力，癃闭治验

王某，女，46岁，自诉每次排小便需要用力按压膀胱部位过才能尿出来，大便不畅，已经半年多了，其人身材中等偏瘦，面色暗黄，手冰凉，舌淡润，脉沉细弱。诊为心肾阳虚，膀胱气化无力。处方真武汤加减，黑附片30g干姜20g炙甘草15g桂枝45g茯苓45g白术15g黄芪30g砂仁15g白蔻仁15g生姜25g七剂，日一剂，水煎服，早晚分服。二诊，大小便恢复正常，原方续服七剂。现在吃药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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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小便不通，一刻钟就好
治疗小便不通神效偏方

当尿不出尿来时，小腹胀痛难忍，有速效偏方：

把用过的麦秸编制的草帽或经过雨淋过的麦秸(年代越久越好)。用剪子剪碎，洗去尘土，用锅（砂锅、铝锅均可）熬水，煮沸后再煮 3～5分钟，将汤倒入碗内，凉到适度时一次服下。

10～15分钟后大量的尿自然会便出，即可解除痛胀症状。

此方特效，经济简便，无任何副作用。对肾结石、石头卡在输尿管、膀胱或阴茎内出不来、用此方会以大量尿冲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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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元通闭汤治疗前列腺增生病、尿潴留

【处方】生黄芪100克、滑石30克、琥珀30克
【用法】先将生黄芪、滑石两味加水适量，煎2次，取汁和匀，再将琥珀研粉兑入，分2次空腹服下
【功能】益气扶正，祛瘀通闭
【主治】前列腺增生病、尿潴留
【方解】本方以黄芪益气扶正，以补年老之虚，助其升阳气化；以滑石、琥珀化瘀通闭，以开其流，疏其道，尿自通畅，标本兼顾，对50岁以上病人尤为适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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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家礼老师验案
张某，女，46岁，长治人，于07年6月11日初诊。患者由家人搀扶而来，自述小便不通已三个月，在北京、上海等诊治，罔效，西医院检查无任何异常。患者自感治愈无望，嘱家人备后事，家人十分焦急，遂慕名而来找陈老求治。症见：患者小便不通，面色萎黄，四肢无力，走路亦不能，大便干结，4日一行，腰困隐隐，因劳累而加重，苔白微腻质淡，脉沉细。陈老沉思良久说：观前医之利水，只取暂时之效，又因劳累而起，四肢无力甚，此必中气大虚，肾气不足，膀胱气化失司。然上焦开，提壶揭盖而水出;下焦通，则水阀开放而水流，故以补中气，开肺气，滋肾气为大法，方以补中益气汤合滋肾通关散加味。遂疏方： 黄芪15g，党参12g，白术12g，陈皮15g，桔梗10g，炙升柴各3g，当归身9g，怀牛膝12g，车前子(包)15g，白茅根15g，肉桂3g，知柏各3g，九节菖蒲10g，扁蓄12g， 瞿麦12g，生草6g，生姜三片，大枣三个为引。5剂。

二诊：药后，小便较有力，精神好转，然大便不通甚不适，劳累后加重，面色晄白，苔薄质淡，脉沉细。陈老对我们说：患者体甚虚，不可大通大便，少佐润肠行气，杏仁极妙，开肺气而润肠。前人说过，利小便实大便，反之通大便小便宜减，所以应从本虚考虑，权衡利弊，不得妄自大利二便，这也是本病最难之处。遂去白茅根、扁蓄利水之品，加枳壳9g，杏仁10g，菟丝子15g，重用黄芪30g，党参15g。5剂。药后二便渐通，精神也大为好转，患者调理至今，身体渐佳。

按语：患者从无力行走，需人搀扶到后来独自来诊，每见陈老便泪涕出而称救命恩人，这个过程着实令人惊叹不已。然而本病最难亦是最妙之处，便是治疗大小便不通之法，让人感慨非大家手笔而不能为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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癃闭医案
男，36岁，2月15曰就诊。患者以捕捉鱼虾为生，经常涉水淋雨，三曰前突然畏冷发热，无汗，咳嗽声重，痰白而稀，伴小便点滴不畅，小腹胀急疼痛不可按，痛苦难以言状．而延余诊治。脉浮，舌苔薄白。

此乃风寒犯肺，肺气郁闭而致尿闭不畅。

方用麻黄汤加味：麻黄15克，桂枝、杏仁各9克，牛膝30克，葱白3茎，水煎温服。1剂尽而小便通畅。

按语：以上两案，截然相反，一为遗尿、一为癃闭，但均以麻黄汤治愈，看似十分费解，实际上不难理解。从病因看，两案病因同为感受风寒：一案患者“因感受风寒而发热恶寒头痛”，之后发展成遗尿；二案患者因“经常涉水淋雨，三曰前突然畏冷发热”而后出现小便点滴不畅。从病机看，“肺开窍于皮毛”，“肺为水之上源”，“通调水道，下输膀胱”。今皮毛被寒邪郁闭，肺之宣发功能受困，进而影响其通调水道功能，直接导致膀胱“开合”功能失常，临床上既可以表现为“遗尿”，也可表现为“癃闭”。治疗上，谨守“风寒袭表，皮毛被郁，肺气失宣”的共同病机特点，以麻黄汤发汗开窍、宣通肺气，启上闸而开支流，使膀胱开合功能恢复正常，则病皆可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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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．气虚癃闭

裴某，男，69岁，商人，1965年10月12日初诊。每欲小便时，小腹即感坠胀，尿不能出，需待10～20分钟之后方涓滴而下，无痛感。病已月余，近来尤甚，伴见心悸气短，腰痛，下肢痿软而畏冷。脉细弱，舌淡，苔薄白。综合分析脉证，证属下焦虚寒，肾阳不足，不能化气行水。治宜温阳行水。方遵真武汤，处方：熟附子9g，白术6g，云茯苓12g，白芍9g，生姜6g。水煎服。

二至三诊：上方服6剂后效果不显，再察其症，复候其脉，揣其方药，仍觉合度。然患者年近古稀，肾阳久虚，一时难复。再宗原方加味以待州都气化有权，则小便自调无虞。患者持方去后，适逢治者入厕，见患者小便时频做深呼吸，便问其原因，患者答曰：“每次小便必须用力提气数口，小便方出。”治者恍然大悟，此非大气下陷？遂改用升陷汤予以服之。处方：生黄芪28g，知母12g，柴胡9g，升麻6g，桔梗3g，党参6g，甘草3g。水煎服。

四诊：上方服1剂后，小腹下坠已减，不必再做深呼吸即可小便，服3剂后，小便自如，脉来较前有力，心悸气短、腰痛、畏寒均减大半，再予金匮肾气丸以资巩固。

大气，即指宗气，宗气乃心肺之气。肺主一身之气，肺气虚则大气下陷，不能“通调水道，下输膀胱”，故而病发小便癃闭。根据“肺与膀胱相通”之理，选用升陷汤予以服之。大气一举，小便自畅者，此又为前贤所谓“提壶揭盖”之意。然而利尿之法甚多，如八正散乃清热破结利尿之方，肾气丸乃补肾益气利尿之方，真武汤乃温阳化气利尿之方，以上均是治疗癃闭之常法。本案所用升陷汤乃举陷利尿之方，是治疗癃闭之变法。正符合《内经》“必伏其所主，而先其所因”，示人通常达变，不可拘泥于成法之旨。

2．阴阳两虚癃闭

韩某，男，89岁，市民，1975年4月24日初诊。患者于去年仲冬之时患癃闭，小便闭而不通，少腹胀满难忍，四肢厥冷，脉象沉细，经服真武汤以温阳行水，1剂而愈。刻诊：小便涓滴不爽，尿道灼热涩痛，少腹膨胀下坠，状若覆碗而拒按。特邀往诊，脉象细数，舌红少津，无苔。患者年近九旬，肾气久亏，今反热郁膀胱，尿闭不通而癃，虑其年迈体弱，不任峻利。治以东垣通关丸，轻清下焦之蕴热，以助膀胱之气化。处方：黄柏、知母各9g，肉桂1.5g。水煎服。

二诊：上方连服3剂，小便逐渐爽利，灼热痛涩大减。少腹膨胀虽消，而仍感不舒，脉舌同前，再仿纯阴化阳汤予以治疗。处方：熟地、元参各30g，生山药25g，肉桂1.5g，车前子25g（布包），甘草梢3g。水煎服。

三诊：上方连服6剂，小便通畅，诸症相继而退，为巩固疗效，予六味地黄丸续服半月。当年10月底，患者病痢前来求诊，询及前病，情况良好，未复发。

热结膀胱，癃闭涓滴，通常只须清利湿热即可。但该患者九旬高龄，肾气久虚，实不可采用峻利之法，故选用东垣通关丸，降其火，化其气，从权以清源。服后火降，但阴液未复，故少腹不适。后仿纯阴化阳汤，于降火之后滋补其阴，此正合《医彻》所谓“热者清之，及半即止，继以益阴”之意。

3．阳虚癃闭

李某，男，62岁，干部。冒雨外出，初感恶寒，继则二便不通，小腹胀痛，坐立不安而求诊，急诊室予开塞露，使大便得通，但小便仍涓滴不畅，小腹膨急，呼号难忍。脉沉紧，舌淡，苔薄白。脉沉主里，脉紧主寒，沉紧为寒邪入里；患者小便不畅，少腹膨急，呼号难忍，乃寒邪中于下焦，膀胱气化不行，而患癃闭之症。经云：“膀胱者，州都之官，津液藏焉，气化则能出焉。”仰宗斯旨，方用真武汤温阳化气利水。处方：附子25g，生姜9g，白术12g，云茯苓10g，白芍12g。急火煎服1大碗，被覆使温，须臾，病人如醉而眠，约1小时许，身温汗出，醒而神清，急欲小便，一溲而尿液盈盆，癃闭霍然而愈。

中医治水，必先治气，气不能化则水无以行。风寒中于下焦，命门火衰，而膀胱之水闭矣，故用真武汤，调理下焦膀胱气化，以利小便。服药之后，病人如醉，即《尚书》所谓“若药弗瞑眩，厥疾弗瘳”也。

4．阴虚癃闭

赵某，男，55岁，农民，1952年9月12日初诊。5日前，外感风寒，发热咳喘，医投麻黄汤，服药3剂而病愈。昨日傍晚，突然小便涓滴不畅，下腹疼痛、胀闷，前医诊断为膀胱蓄水症，予五苓散1剂，小便竟点滴不通，下腹痛胀益甚。邀孙朝宗主任往诊，查：脉细数，舌红少津，咳而无痰，口渴咽干显系肺燥。肺燥不能生水，气化不及州都，故小便不利，下腹痛胀。治以养阴润肺，以滋化源。方用石斛饮加减。处方：石斛25g，麦冬18g，生地25g，元参18g，霜桑叶9g，车前子20g（布包）。水煎服。上方服1剂，午后小便即逐渐增多，接服第2剂，至傍晚时分，小便涌出，继上方去车前子，又服4剂，诸症悉平。

肺为水之上源，必得清肃之令而下行。《辨证奇闻》云：“不知天令至秋而白露降，是天得寒以生水也。人身肺金之热，不用清寒之品，又何以益肺以生水乎。”本例治疗乃宗此意，方用石斛、麦冬、生地、元参等大队清凉滋润之品，滋其水之上源，加霜桑叶以助肺金清肃之令，又加车前子以清凉滋润，引领肺气下行以助通调水道，上清下输，癃闭岂有不愈之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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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2008年7月末一天上午，一位68岁老翁，因泌尿系疾病引起排尿不出，用药不效，痛苦不堪，病人说宁死再也不愿意插尿管了，问中医有什么好方子？建议去西安郊外田野找大蚯蚓七八条，洗净放碗内撒适量白糖，待蚯蚓枯干渗出水后，一次饮完。第二天家属电话告知小便通畅了，称方法简单真神奇。《本草纲目》云：“小便不通蚯蚓捣烂，浸水滤取浓汁，半碗服，立通。”2011年2月12日读宋·朱佐撰《类编朱氏集验方》时，书中就有“老人尿闭，白颈蚯蚓，小茴香等份，杵汁饮之即愈”的记载。《张氏医通》也有云：“热病小便不通，以蚯蚓泥升许，以水澄清，渴即与饮。不应，用活蚯蚓数条，同芦根捣汁饮之。”《本经逢原》曰：“蚯蚓体虽卑伏而性善穴窜，利小便，通经络。”《劝学》云：“蚯蚓无爪牙之利，筯骨之强，上食埃土，下饮黄泉，用心一也。”现在很多年轻人不相信中医，排斥中医。其实，中医有取象比类治病的思维学问。中医本身就是中国传统文化哲学范畴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。

●点按肚脐下2．5寸处经外奇穴（利尿穴）速治疗尿潴留、癃闭。2020年9月10日上午10时许。一位73岁老翁，因一周前做痔疮手术引起无法排尿一天憋痛难忍，说用毛巾热敷一会儿能滴几点尿，家属电话问我中医有无妙方？因病人及家属拒绝再次插尿管导尿。建议去中药店购生紫菀50克，水煎服。（因药店无生品，用蜜制紫菀代替）。下午6时许，病人仍没有排尿憋痛难忍，去医院挂急诊人多排不上号。便电话让回家中，见病人叫喊胀而难受，让躺在沙发上给点按揉压利尿穴，大约五六分钟，病人说想小便。去卫生间后出来说尿了有一碗尿量样子，一下子腰直了起来，说轻松了。全家人笑呵呵表示感谢！次日下午4时12分，有医生知道后电话问我，你用中医点穴简单的方法能解决问题，但就是没有科技含量，为什么医院要那么让人痛苦又复杂插管子呢？答：这就是中医“大道至简”智慧生命力长的原因。10月15日下午6时许，路过病人家门口街道时，碰见病人时，病人说点穴后病就好了。

前列腺疾病 癃闭

一、前列腺疾病临床治疗要点提示

● 治疗前列腺炎，勿盲目乱投苦寒之药，以损伤阳气及脾胃，以防“粗工凶凶，以为可攻。故病未已，新病复起。”临床应考虑肾阳不化，肺失肃降，脾不转输等正气因素用方治之。同时，应采用多种，如坐浴，按摩，鹿功等多项联合治疗。

● 治疗前列腺疾病，在补肾，活血化瘀，利气化痰为基本治则上，勿忘与肺息息相关。前贤有“肺主行水。肺乃水上之源。”《证治汇补·癃闭》曰：“一身之气关于肺，肺清则气行，肺浊则气壅，故小便不通。肺气不能宣布者居多，宜清金降气为主，并参他症治之。”临床复方选加开宣肺气之桔梗，紫菀等，以达到“下病治上”之西医打吊瓶留排气孔处事一理。

● 小便不通为癃闭，上侵脾胃而为胀，外侵肌肉而为肿，泛及中焦则为呕，再及上焦则为喘。治宜温阳益气，利水降逆，用济生肾气丸治之。

二、经方治疗思路选择

● 桂枝茯苓丸加怀牛膝，败酱草治疗前列腺炎及前列腺增生效佳。

● 桂枝加龙骨牡蛎汤加五味子，芡实，莲须，治疗青年人前列腺炎，连续服1月可愈。

● 真武汤加减治疗前列腺炎。（卢崇汉：“真武汤为少阴阳虚，水湿内停而设，临床用于中老年前列腺肥大，效果理想。”卢认为前列腺病，人到中年以后体内的阳气衰减而气化不利所致）。

处方：制附子75克，（先煎2小时，口尝不麻时，再投入其它药），生白术18克，茯苓25克，淫羊藿20克，生姜60克。3剂。

二诊时，真武汤加桂枝25克，以增加排尿力度。

三诊时，真武汤加砂仁15克，意在纳五脏之气归肾。

卢氏在原方中去白芍，加淫羊藿，意在引阳入阴，启阴交阳，通利血脉，解除筋束的挛急，从而达到畅通水道，使壮阳之力更专，泌浊之效更宏。

大热附子壮阳以沸腾肾水，以使其阳气旺盛，真阳之气旺盛，肾与三焦气化才能正常，浊阴才会消散。生姜以温胃散寒，又能开宣肺气而启上闸，达到肺为水上之源的目的。

白术以运脾除湿，使水得到正常的制约。茯苓淡渗利水，通调三焦，以导浊外出。

人体内气血津液流动正常，舌苔也正常。①若舌有齿痕，为水湿壅滞的一个铁的指证。②若舌苔白滑，为阳失于温化的一个表现。③舌苔白腻，为体内阳虚寒湿阻滞于下焦的一个表现。④舌苔罩黄，即舌苔表面罩着一层黄腻苔，为阳郁日久所致的化热。注意：虽然化热，但它的本质是阳虚不足。

● 前列腺增生者，芍药甘草汤加猫爪草效果好。

● 治一怪病，女，68岁。只要有尿必速解，稍一憋尿，双手掌心到手腕处就胀痛。

《灵枢经》胀论曰：“心手少阴之脉……心所生病者……掌中热痛。”认为是水气凌心，五苓散化气利水，解决膀胱之水，为速效，加通心脉止痛的丹参30克，10剂药就病愈了。

病因：水气凌心证。手少阴心经到少冲穴，手厥阴心包经到中冲穴，均经过手掌心。肾者水也，心者火也，水气上泛致发病。（熊继柏）。

● 前列腺癌，膀胱癌，用蒲炭散（蒲黄，滑石）是高效方。《金匮要略》曰：“小便不利，蒲灰散主之。”

三、时方治疗思路选择

● 前列腺增生，癃闭而不能小便者，血府逐瘀汤加穿山甲、皂刺、白芥子、败酱草治之效捷。遵：痈疽瘤初起，用活血通络，化瘀消散的原则。（癃闭有好多种，常见有湿热的，有瘀血的，有气虚的）。

● 《张氏医通》曰：“若寸脉独大，小便点滴而下者，此金燥不能生水，气化不及州都，生脉散去五味子，量大紫菀，可服而愈。”寸脉独大，正是与肺密切有关。真乃“肺为水之上源”之理。

● 癃闭，复方配合中成药西黄丸效果理想。或单用成药也效。

● 前列腺增生，用八正散加败酱草30克以上，取其腥臭，陈腐直趋下焦，入肝经达阴器，破瘀消肿通浊，祛败精而窍道畅利。

● 治疗慢性前列腺炎，八正散加风药效果好。因为风药上行能调动人脏腑的活力，有生发之气。风药（防风，藁本，羌活等）。

● 癃闭，用八正散加麻黄，杏仁效果佳。“提壶揭盖”法之意。

● 因肺气痹阻，引起的癃闭，三拗汤（麻黄、杏仁、甘草）治之效佳。“提壶揭盖”法。

● 张锡纯治疗前列腺炎。治则：凡下焦之气化失职，病位在膀胱，宜通利之法。

一是阳虚型（脉无力者阳分虚）。

方用宣阳汤：党参15，威灵仙4克，麦冬20克，地肤子4克。方中重用人参或党参，大补阳气，少量地肤子，以治阳虚之癃闭。

二是阴虚型（脉数者阴分虚）。

方用济阴汤：熟地30克，生龟板15克，白芍15克，地肤子4克。方中重用熟地大滋阴液，用少量地肤子以治阴虚之癃闭。

● 进入老年，往往出现小便不利，便自购利尿药来缓解症状，出现小便更加困难时，说明利尿药损伤肾气所致，用提升清气的补中益气汤，3剂改变症状，守方至愈。

● 前列腺癌发生骨转移后，用独活寄生汤，加龟板，骨碎补，自然铜，琥珀等药来减少疼痛带病延年。

四、经验方治疗思路选择

● 凡小便不利及尿血者，紫菀50克水煎服，立效。此乃“肺为水之上源”之理。也称“提壶揭盖”法。肺为华盖，如同壶水倒不出来，取掉盖子后，气机不闭塞了，水道就自然畅通了。张山雷云：尿不下者，多有气化不宣，惟紫菀疏泄肺气，则上窍开下窍亦泄。肺为水上之源，肺气的宣发和肃降对体内水液的输布、运行和排泄起着疏通和调节的作用。《素问·经脉别论》：“饮入于胃，游溢精气，上输于脾，脾气散精，上归于肺，通调水道，下输膀胱，水精四布，五经并行。”肺气开发于上，则膀胱气化行也。

● 前列腺增生，穿山甲60克，肉桂40克，共研末，每次冲服9克，每日2次，20为1疗程。坚持治愈。

● 前列腺增生，单味三七粉，每日2次，每次温开水冲服6克，坚持服用疗效可靠。

五、单方治疗思路选择

1．《本草通元》云：“小便不通及尿血者，服紫菀一两立效。”此方法临床灵验。

2．尿闭不出，或外伤小肚引起。蟋蟀1枚，水煎服立验。《虫类本草·养素园集验方》。3．无论男女小便不通，痛胀不止，蟋蟀1枚，阴阳瓦焙干为末，温开水送服。小儿减半即通。《集验方》。

4．癃闭使小腹胀痛难受，找活蚯蚓五六条洗净，放碗内撒白砂糖在上化出水后，冲服焙干的蟋蟀两枚，1日2次，效果好。此方极妙。

5．小便不通，用猪胆汁投入酒中，服之立通。《寿世保元》。

6．通草利小便，去泻气滞。故东垣云：证见胸中烦热，口燥舌干，咽嗌亦干，大渴引饮，小便淋沥，或塞不通，胫脚热，此通草主之。《医学发明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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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医大师邓铁涛治湿热癃闭案

患者，男, 20岁。

现病史：已发热39-40℃7日。曾昏倒1次，伴有头痛、腰痛、汗出、尿频尿急、大便稀烂。经抗菌素治疗，热虽清退，诸症减轻， 但近3日来小便排出困难，小腹胀痛，经按摩疗法无效，只靠导尿以解急困。诊得舌质红，苔白如霜，脉缓。

辨证：下焦余热困湿。

治法：清利湿热。


服药3小时许，有气体从尿道排出，即自动排尿1000毫升，色黄褐，有腐臭味，次日小便正常。

按语：本证原由湿热邪气为病，经抗生素治疗，身热巳退，是外邪得解而内热亦有所减轻，腰痛、尿频尿急、大便稀烂等症，是湿热早已郁聚下焦，今热退而小便反闭，是湿热困郁未解之兆。诊其脉缓主湿，舌质红为有热，苔白如霜是湿热交困之候，故用海金砂以渗利下焦，再服五苓散加减以通利水道，使余热湿邪皆从水道清去，用轻量肉桂心者所以激荡肾气，鼓邪下达，亦反佐之义也。

国医大师任继学治阳虚癃闭案

患者，女，67岁。于2002年12月22日初诊。

现病史：患者半月前因一氧化碳中毒后，出现小便闭塞，点滴不出。当地医院予导尿及多方诊治，终未获效。刻下见：导尿管依然留置，小便不能自排，少腹胀满而痛，口不渴，颜面色暗，纳可寐差，大便略干，舌淡红、苔少而滑，脉弦细。

辨证：上虚失制，膀胱不能气化。

治法：开窍豁痰，通阳化气。


二诊：自述服1剂后，数小时即有尿意，患者为试药效，自拔取导尿管，随即有小便排出。1剂后，无须尿管小便通利如常。仅大便略干，余症皆消，舌淡红、苔薄白，脉沉弱无力。为巩固疗效。改方如下：


按语：任老认为此例癃闭病机有二：1.一氧化碳中毒致元神受累，脑窍不利，神机失灵，上不能制下，下不能应上，出现下窍开合不利；2.患者已属老年，坎中真阳已渐衰，阳气虚弱，则水必不利。故治疗拟通阳利水开窍的内治法，同时结合外治法以助开窍和泄闭。方选滋肾通关丸及宣阳汤。滋肾通关丸出自李东垣《兰室秘藏》，为治疗癃闭的一首良方。药仅3味，方中肉桂辛甘大热，气厚纯阳，入肾之血分，补命门相火之不足，肾中真阳得补，则膀胱气化得复；黄柏、知母2味，相须而行，下润肾燥而滋阴，肾之阴阳同时得补，则膀胱气化自然通利。宣阳汤为张锡纯《医学衷中参西录》中治疗癃闭的验方。方中威灵仙气味辛咸，“辛泄气，咸泄水，其性善走，能宣疏五脏，通行十二经络”（《本草备要》），为宣通气机的佳品；地肤子入膀胱，补阴利水；石菖蒲芳香而散，能通利九窍；通草煎汤代水，通窍利水；乌药辛温香窜，上入脾、肺，下通肾经，病之属气者皆可用，能通利上、中、下三焦气机，助膀胱气化；蝼蛄味咸性寒，为利水通便佳品；蟋蟀性微温，味辛咸，不仅有较强的利尿作用，且有温肾壮阳之功。蝼蛄、蟋蟀利水功用较峻，因此，二诊小便既通，2药则去，以免伤正。综观内服方，既有通窍之功，又具化气利水之能，证法药相符，故能1剂应效。同时结合脐疗法，药选滑利润下之品，又佐以辛温芳香，使药性透过皮毛，内达脏腑，使气机通畅，窍开尿通，常用药以商陆、胡盐利小便，麝香、葱白透达，验之临床，每每奏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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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小便不通并发昏迷的病人（尿毒症，危重病症）

【诊疗经过】 那是1969年的冬天，“文化大革命”、“横扫牛鬼蛇神”的时期，我被扫出医院了。

那年的一个大雪天，有一个村“革委会”的主任，姓杨，这个病人当时是40岁，得了什么病呢？在人民医院里住院10余天，小便不通，昏迷不醒，医院通知病危，病人被抬回家去了。公社“革委会”主任派人去找我，我跑了几十里山路，到了病人家，他们家有3个木匠在那屋前的场子上锯木头，给病人制作棺材。我进去看那个病人瘦得不得了，在医院住了10余天，7天没解小便，4天没解大便，昏迷了4天4夜，肚子鼓起很大，腹胀如鼓，腿也肿了。医院诊断是“急性尿毒症”。医院给病人导了尿，一开始还导得出尿来，后来尿都导不出来了，每次只能导出一点点。脉象数大，舌苔黄腻，从舌、脉来看是实证，还有办法抢救。

病人的两个老弟都坐在病床旁边，有个木匠也在听我的诊断结论，那个木匠居然说：“病人这个样子了，还有办法吗？我看他绝对要死，不然咱打赌。”我说：“怎么个赌法，你赌输了是不是不做木匠了？”后来这个木匠的小孩跟我学医，现在还在喊我师傅。 用什么方子呢？用治湿热癃闭的正方，方名滋肾通关丸。滋肾通关丸是李东垣的方，滋肾通关丸有一个特点就是用量的特点，黄柏、知母是肉桂的10倍。重点是清湿热，我记得我当时用的黄柏、知母是开的30g，那肉桂只用3g。我想这不够，还加一个方，加个什么方呢？加了个刘河间的倒换散，这个倒换散也是两味药，一味大黄，一味荆芥。表面上看大黄是通大便，荆芥是解表的，刘河间用倒换散治癃闭。就用滋肾通关丸配倒换散，我还加了一味药，加味什么呢？加了麝香，用它通窍、醒神。把处方开好，并交代频煎、频频灌服。我说明天病人如果好些了你们就去找我，如果病人没反应就别找我了。第二天中午，他的弟弟找我去了，他一去我就明白了。我说什么情况？他说解尿了，我说什么时候解尿的？他说天亮的时候解尿的，解尿之后，大便随后就通了，大小便一通，肚子胀一消，人就清醒过来了。我说快去看病人，那天下大雪，我从雪地里跟那老弟走两步滑一截，走两步滑一截，从大山坡的雪地里，连滚带滑地到了病人家里。病人已经坐起来了，脱离危险了。3个木匠还在做棺材，我说：“你把这棺材卖了，他还只有40岁。”40多年过去了，如果这个病人还在的话，也是八十开外的人了。

【简要阐述】

（1）中医怎样诊治癃闭　小便不通在中医里称癃闭证，什么叫癃闭？癃和闭是有区别的。“小便点滴难出为癃，小便闭塞不通为闭”，习惯中通称癃闭，不作细分。这个病例，问题就在于不光小便不通，大便也不通了，所以就腹胀如鼓。腹中积水太多了，当然腿就肿了，这毫无疑问是癃闭证。 癃闭有好多种，有因为湿热的，有因为瘀血的，有因为气虚的，这是最常见的几种。西医重视器官，中医重视功能。癃闭的病理，当溯《黄帝内经》：“膀胱者，州都之官，津液藏焉，气化则能出矣。”中医治癃闭不是去导尿，不插导尿管，而是要解决气化功能。而“气化”两个字是无形的东西，“气化”就好比我们那个蒸气机，阳热之气一蒸发，水液就自然上升，自然排泄，自然代谢，这是气化功能的作用。是什么原因造成病人气化功能失职的呢？这个病人舌苔黄腻，脉数大，显然是湿热，而且是以热为主，湿热阻塞了膀胱，影响了气化，这样造成他的气化功能失职，出现癃闭。那为什么会进入昏迷呢？因为水气太盛，上凌到心了，它可以影响心神。这个不叫邪蒙心包，叫邪蒙清窍。可是水气凌心在中医理论上从来没讲过出现昏迷，它只有什么胸闷啊，心悸啊，头眩啊，《伤寒论》《金匮要略》没讲过，后世医家也没讲过。但我看到这个病人恰恰是因为湿热蒙蔽，水气泛溢，癃闭以后出现昏迷，他有这么个现象了，只能这么解释，这就是水气凌心，影响心神。水气一解决，昏迷也随之就解决了。所以治癃闭的重点是要解决小便和大便闭塞不通的问题。

（2）关于滋肾通关丸和倒换散　滋肾通关丸是李东垣的方。滋肾通关丸有一个特点是用量，黄柏、知母是肉桂的10倍。它是以清热为主。那么肉桂是干嘛的？肉桂就是解决它的气化功能的，重点是清湿热，促气化，通小便。 刘河间的倒换散，两味药，一味大黄，一味荆芥。表面上看大黄是通大便，荆芥是解表的，刘河间用倒换散治癃闭，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很聪明。陈修园《医学三字经》有句话：“上窍通，下窍泄，外窍开，水源凿。”外窍一开，水就通了，就是这个意思。打一个最简单的比方，比如我手里拿着这么一个紫砂壶，这个紫砂壶如果上盖密封很紧的话，你这么倒水倒不出来；你把那盖子一打开，你再去倒水，水不全倒出来了。比如现在一盒盒装的牛奶，要倒到碗里，我在盒子的下面剪个口，在上面再剪一个口子，牛奶一下子就出来了，这就是“上窍通，下窍泄，外窍开，水源凿”。刘河间为什么要用荆芥配大黄呢？荆芥是发表的，开外窍；大黄是通里的，开内窍，上下一通，那水就出来了，一样的道理。 我用滋肾通关丸配倒换散，还加了一味麝香。加麝香是干嘛的呢？麝香的作用就是通窍、醒神，也可以讲开窍醒神，它是通窍醒神的最好的药。熊继柏医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