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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芪不仅是一味经常用到的中药材,还是物美价廉、经济实惠的调味品。
黄芪是百姓经常食用的纯天然品。民间流传着‘常喝黄芪汤,防病保健康‘。
现在,黄芪大量的运用于人们日常生活,是常用滋补中药材 。
黄芪为《神农本草经》中的上品。
原文:味甘微温。主痈疽久败疮,排脓止痛,大风癞疾,五痔,鼠瘘,补虚,小儿百病。
痈疽久败疮
是指疮疡日久,或久治不愈,而形成的疮疡脓成而不溃或溃破而不收口,导致局部长期流淌稀脓、稀水为主要表现的病证。
如人体皮肤某部位的化脓性感染、慢性骨髓炎、慢性乳腺炎等。
中医认为多属气血不足所致。治疗上当补益气血为法。
病案举例
张锡纯在《医学衷中参西录》中说:《神农本草经》谓黄芪主久败疮,亦有奇效。
奉天张××,年三十余。
因受时气之毒,医者不善为之清解,转引毒下行,自脐下皆肿,继又溃烂,睾丸露出,少腹出孔五处,小便时五孔皆出尿。
疏方:
生箭(即生黄芪)、花粉各一两。
乳香、没药、银花、甘草各三钱。
煎汤连服二十余剂。
溃烂之处,皆生肌排脓出外,结疤而愈,始终亦未用外敷生肌之药。
排脓止痛
黄芪能够“排脓止痛”。
止痛作用无药理支持,但确有排脓之功,对于脓成而不溃者诚为良药。
癞疾
癞疾多指麻风病,顾名思义,麻风病与风相关。
所以,“大风癞疾”说明黄芪能够治风。
这种风既包括外感风邪,也包括脑血管病之中风。
卫气虚弱,肌表不固之恶风、自汗等。
黄芪配伍白术、防风即组方玉屏风散,能够显著提高机体的免疫力。
针对脑血管病之中风,王清任创补阳还五汤,重用黄芪四两为君,大补元气,以促血行,临床极为常用。
黄芪治大风张锡纯也有论述:“《神农本草经》谓黄芪主大风者,诚有其效”。
病案举例
在《医学衷中参西录》中记载:“在奉天曾治一妇人,年近三旬。
因夏令夜寝当窗,为风所袭,遂觉半身麻木,其麻木之边,肌肤消瘦,浸至其一边手足不遂,将成偏枯。
其脉左部如常,右部则微弱无力,而麻木之边适在右。
此因风袭经络,致其经络闭塞不相贯通也。不早祛其风,久将至于痿废。
疏方:
用生箭(黄芪)二两,当归八钱(用当归者取其血活风自去也),羌活、知母、乳香、没药各四钱,全蝎二钱,全蜈蚣三条。
煎服一剂即见轻,又服数剂全愈。
此中风能成痿废之明征也。”
陈富山认为:黄芪为补气要药,《神农本草经》云能治“大风癞疾”。
遂重用黄芪,配伍养血和营之品。
治疗顽固性老年皮肤瘙痒症收效甚佳。
五痔
五痔,泛指各种痔疮。
黄芪有益气升阳,托毒排脓和敛疮生肌的功效,故用于痔肿疼痛、下血脱出之症有效。
如《太平圣惠方》卷96之黄芪粥,治五痔下血不止。
用黄芪一两,粳米二合。
上以水两大盏,煎黄芪取一盏半,去滓,下米煮粥,空腹食之。
治痔疾,黄芪常配枳壳等药同用。
如《圣济总录》之必效丸,治气痔脱肛不收,或生鼠乳时复血出。
久不愈,用枳壳(去瓤,麸炒)、黄芪各一两。
上为末,以陈米饭为丸,如梧桐子大。
每服30丸,空心、食前米饮送下。
如《太平圣惠方》之黄芪散,以黄芪配枳壳、侧柏叶为散服,治小儿痔疾,下血不止。
从左至右依次为:侧柏叶、枳壳、黄芪。
鼠漏
鼠漏是指慢性淋巴结结核溃破后,长期流稀水、稀脓为主要表现的病证。
治疗上除散结外,还有虚的一面,需要补虚。黄芪能治鼠漏,实与其补气作用有关。
补虚
黄芪味甘微温,能够“补虚”。
虚、实是辨别人体的正气强弱和病邪盛衰的两纲。
一般而言,虚指正气不足,虚证便是正气不足所表现的证候。
而实指邪气过盛,实证便是由邪气过盛所表现的证候。
在《素问·通评虚实论》中:“邪气盛则实,精气夺则虚”。
若从正邪双方力量对比来看,虚证虽是正气不足,而邪气也不盛。
实证虽是邪气过盛,但正气尚未衰,表正邪相争剧烈的证候。
辩别虚实,是治疗是采用扶正(补虚)或攻邪(泻实)的依据,所谓“虚者补之,实者泻之”。
虚:正气虚的意思。
实:邪气盛为实。
虚证,指人体正气不足,脏腑功能虚弱,表现出来的证候。
实证,是指人体受到六淫侵袭,或者因为痰湿寒凝淤血,热毒气滞食积所阻滞引起的证候。
所为五实者,实于心则脉盛,实于肺则皮热,实于脾则鼓胀,实于肾则前后不通。
小儿百病
小儿百病,多与脾胃虚弱有关。
因脾胃为后天之本,气血生化之源。
黄芪建中汤为治疗脾胃虚弱的常用方剂,无论长幼,均可应用。
我的体会是,凡小儿患病,多不必责之于肾,而只需求诸气分,黄芪即是治病首选。
黄芪补气之力柔和,其中颇有勃勃生机,适合于小儿生发之力足的生理特点。
小儿若易感冒、咳嗽,往往是正气不足而邪气外客,用黄芪最能补小儿的气虚,配入常规药方,常可收取显效。
经言:“正气存内,邪不可干”。
补气有两味大药,除了人参,就是黄芪。
黄芪气味轻清,其擅长补气,偏于走表。
凡是表虚不固的容易感冒,或有水肿、虚汗等,都可重用黄芪以扶正补虚。
焦琦老师临床治疗气虚水肿,往往重用黄芪120克,加糯米120克煎水服,俾气足则水湿自利。
又治久病气虚诸症,亦喜重用黄芪补气固本。
历史上最擅长使用黄芪的医家,当首推王清任。
王氏以黄芪为补气的主药,《医林改错》共载33方,其中用黄芪者为11方,平均每方用量近90克,且用量最大为250克,尤其令人瞠目。
当代大医李可继承王氏经验,治疗危急重症往往重用黄芪。
焦琦老师学习前贤的思想,对于右寸沉软无力的病人,试着重用黄芪,效果满意。
但黄芪到底是药,不是粮,用之对证则效,用之不当则害人。
曾治一肺结核病人。
于养阴除痰药中加入黄芪9克,一剂额部发热,两剂全面发热,三剂颈面均热,撤去黄芪热自消失。
又治一中风患者。
药后头皮发痒,体温增高,误以为外感,改用辛凉解表之剂,一剂退热,再用黄芪90克,又再发热,右上肢活动反而退步,乃知辨证不当。
细想患者脉虽虚大,但舌苔厚腻而舌质不胖亦无齿印。
此证痰瘀比较,痰湿重于血瘀,改用祛痰为主,稍加祛瘀之药,以五爪龙代黄芪,证遂好转。
对于使用黄芪的指征,焦琦老师认为舌见淡胖有齿印,脉虚大或寸部弱,再参察有否其他气虚之证候,便可考虑使用。
至于用量之多寡,则要时时留意证侯之变化,切戒墨守成规,刻舟求剑。
总之,黄芪重用,善治诸虚羸弱之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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